如果现在不开始,就永远不会开始。

《隐形军队:游击战的历史》笔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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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人们反对沙皇政卝权的基本条件并未变化。工业化带来的经济阵痛催生了生活条件恶劣的城市无卝产卝阶卝级,以及初出茅庐但政治权利与日益增长的财富不相称的中产阶级。俄国的教育水平大大提高……但是,随着社会的现代化以及政治意识的觉卝醒,沙俄政卝权仍然在专卝制的状态下故步自封,也没有寻求推进改革的和平手段……在20世纪初还想不受阻碍地维持那套中世纪的政治体制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政卝府权力和威望日益衰落,革命会以无法控制的暴力形式爆发。


沙皇手下不仅有公共安全与秩序保卫部这样的秘密警卝察机构,也有穿着制卝服进行政治镇卝压的宪兵部队,他们几乎拥有不受限制的权力……一部包罗万象的法律将对那些创作“包含对政卝府法令和行为未经许可的评论内容的书面文件”的人定罪,并最低处以16个月的徒刑。
虽然这些法律听上去十分严苛,不过根据维特伯爵的描述,这项法令未必真那么严格地执行过,因为“在执法和行政官僚中充斥着死气沉沉、玩忽职守和怯弱胆小的风气”。1⑧95年,公共安全与秩序保卫部只有161名全职雇员,宪兵部队的人数也少于1万……法国的人均警卝察数量是俄国的“一百多倍”……从1867年到1⑧94年,只有158本书籍被禁,马卝克卝思的《资本论》(Das Kapital)并不在禁卝书之列。大约在同一时间段内,只有44人因为政治罪行被处决,他们全部是刺客或谋刺未遂者……大多数革命者都被羁卝押在监狱里,而且其中许多人得到的待遇比普通刑事犯还好,因为他们毕竟是“绅士”。对大多数激进分子来说,监狱成为学习社会主义理论的学校,他们在那里可以获得“坚定的革命教育”。


另外一种比较严厉的刑罚是流放西伯利亚……但是沙皇专卝制时代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和后来布尔什维克治卝下地狱般的古拉格不可同日而语。流放者居住在比较舒适的西伯利亚村庄,他们甚至能够获得政卝府发放的补贴,而且家里也可以给犯人寄钱。列卝宁在西伯利亚流放期间带上了他的母亲和岳母来照顾自己的生活,并且完成了一部重要的经济学著作。流放者想逃亡也很容易,因为警卝察的监管相当松散……这些逃亡者中就包括斯卝大卝林,他于1903年11月底抵达西伯利亚的新乌达(Novaya Uda)村,但1904年1月初他就逃跑了……


公共安全与秩序保卫部最行之有效,但同时在道德上也备受争议的策略,就是向恐怖组织内部派遣卧底。在杰格耶夫和博格罗夫的案例中,被策反的卧底反而参与了刺杀,这种策略的结果适得其反。但在1907年破获社会革命党战斗组织的案例中……阿泽夫的卧底身份被揭穿,这在社会革命党内部引发了很大的怀疑和混乱,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步恢复组织。


和镇卝压手段同等重要的是安抚措施,沙皇尼古拉二世通过1905年10月颁布宪法并成立议会组织杜马,向自卝由主义者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让步……这样有限的自卝由,加之大规模的逮捕和处决,终于在一战前夕将恐怖主义行动这一主要威胁平息了下去。


……他们之所以“迅速地推卝翻了沙皇政卝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革命者打垮了沙俄官僚机构的脊梁,伤到了它的肉体和精神,从而导致帝国政卝权在1917年3月最后的危机时,官僚机构处于一种瘫痪的状态”。但如果没有一战的失败,恐怖主义造成的危害是否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恐怕还要打个问号。恐怖主义只是造成沙俄政卝权倒卝台的诸多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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